在遭遇大旱的索马里兰,一位女子在路边的水坑里浣洗衣物后,从灼人的土地上走回家。
摄影:NICHOLESOBECKI,NATIONALGEOGRAPHIC
据统计,
全球有1.3亿女性生活在异国他乡。
疾病、天灾、暴力和贫穷,
迫使人们进行移民。
年到年间,
被迫移民的人数平均每年上升8%,
年被迫移居国外的万人中,
有近一半是女性。
移民女性化
海荷玛·海森·穆哈姆德已经在索马里兰布尔科郊外的灾民营里滞留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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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年,越来越多的女性为了自主谋生迁往更富足的国家。她们接手照顾老人和儿童、家政服务以及制造业和农业的工作,这种趋势被称为“移民女性化”。新冠疫情令该趋势减缓,但推动移民的干旱、贫困等压力仍然存在。
那些从暴力和贫穷下逃亡的女性,
在逃走的过程中仍易受到伤害,
而那些去到法制不健全国家,
或是缺乏身份证明的女性,
可能都无法为自己争取基本的人权。
逃亡或是覆灭
索马里兰北部的辛吉利,一头小骆驼拉扯卡达尔·海默德的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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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荷玛·海森·穆哈姆德,
从未想过要离开故乡索马里兰。
“它们就在我们眼前纷纷倒地,
像是中了什么毒。”
海荷玛说。
她是索马里兰中部哈亚村的牧人,
她家本来养有头羊,
和20峰骆驼,
年的大旱,
她家的牲畜在一个月内全部死亡。
索马里兰中部,一位女子望着天空中的蝗群。极端天气导致了22年以来最严重的沙漠蝗灾爆发,庄稼惨遭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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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岁的海荷玛,她出生于“比佑巴丹”年,(意为雨水丰沛之年)。但年、年的严酷大旱,几乎摧毁了索马里兰支柱产业——游牧经济损失了约70%。曾经依靠雨水补给的河流湖泊,如今都干涸消失。随着食物的减少,成人将更多的食物留给小孩子,人们担心自己会因此丧命。村民共同集资雇了一辆卡车,把他们拉到布尔科附近的难民营,位于索马里兰中部的难民营里,包括海荷玛在内多达60万人口被滞留,只能依靠人道救援获取饮食。
15岁的姐姐玛丽安·优素福和12岁的妹妹海娃·优素福在40岁的母亲阿莎·扎玛的监督下,在索马里北部的家族聚居地学习阿拉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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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荷玛并没有放弃希望,
她给自己小女儿取名为芭瓦科,
意思是村民在牲口健硕、
雨水充沛、大地青葱时,
能感受到繁荣丰饶和幸福。
海荷玛几乎失去了一切,
但仍借她女儿的名字,
表达她的感激:
家庭的幸存也是一种财富。
艰难之旅
28岁的跨性别女子卡蒂维亚·纳提维·巴卡在忍受多年的暴力侵扰之后逃离洪都拉斯。她乘筏渡河从危地马拉进入墨西哥,随后继续踏上通往美国边境的漫长旅程。
摄影:DANIELLEVILLASANA,NATIONALGEOGRAPHIC
“明天我将去往更加遥远的地方。”
卡蒂维亚·纳提维·巴卡,
在离开墨西哥塔帕丘拉前,
和姐姐打电话说。
萨曼塔·希尔顿、亚历克莎·史密斯和埃斯卡雷·洛夫利三人在家乡洪都拉斯的圣佩德罗苏拉享受这轻松一刻。对这些跨性别女性来说,拉丁美洲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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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岁的卡蒂维亚是位跨性别女子,
在家乡洪都拉斯的圣佩德罗苏拉,
她处于社会最底层,
母亲将她拒之门外,
哥哥对她拳脚相加。
那个国家普遍的大男子主义,让数以百计的性少数人群饱受骚扰,常遭暴力。据各地社会组织统计,自年以来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有逾1名性少数群体成员被杀害,其中86%的受害者来自哥伦比亚、墨西哥和洪都拉斯。对于他们来说,冒险踏上征程到美国寻求庇护胜于在家中面临威胁。
塔帕丘拉是墨西哥南部边境城市,也是来自中美洲、加勒比地区和非洲移民的聚集地。卡蒂维亚在那里度过四个月后,得到了北上公里去往墨-美国边境城市蒂华纳的签证。
摄影:DANIELLEVILLASANA,NATIONALGEOGRAPHIC
去往蒂华纳的长途汽车上的人,
大多都憧憬着新生活,
在到达前他们趴在窗玻璃上,
眯眼盯着草原上曲折的金属线
——美国的边界围栏。
年3月,美国因新冠疫情向所有移民关闭边境,致使卡蒂维亚数月的等待变成无期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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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新冠疫情袭来,
美国关闭了移民国界,
避难申诉暂时中断。
卡蒂维亚在蒂华纳滞留期间,
住在性少数群体移民庇护所中,
但她仍遭遇了抢劫和殴打。
卡蒂维亚形容,
“一夜之间,美梦成空。”
合同定终身
这名越南女子11年前嫁给新加坡丈夫,并与之育有两个孩子,但她的婚姻并不幸福。
摄影:AMRITACHANDRADAS,NATIONALGEOGRAPHIC
玉宣是数万名越南婚姻移民之一。婚姻移民通常是由婚姻中介向越南女性介绍来自韩国、中国、新加坡的男性。34岁的玉宣第一次看到45岁的孔托尼,是在中介的脸书上,上面有他在胡志明市的地址及见面日期。移民新娘用自己的美貌、青春和陪伴交换经济上的安稳。对玉宣来说,她希望获得工作和贴补家用的能力。
新加坡政府下令严惩婚姻中介在违法移民、人口贩运和经济诈骗方面的罪行,美乐婚姻介绍所是严打后仅存的几家机构之一。
摄影:AMRITACHANDRADAS,NATIONALGEOGRAPHIC
新加坡人均年收入9.2万美元,
而越南只有美元。
无论男客户出于什么原因追不到姑娘,
都比越南男性占有经济优势。
28岁的崔廷芳和35岁的表姐李航从越南南部的金瓯老家出发,花了7个小时,来到胡志明市,与一位新加坡的准新郎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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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宣每个月只能从孔托尼那里得到美元的补贴,根本不够寄回去贴补家用。所以她想尽早拿到工作许可,尽快打工就可以寄钱回去。
移民新娘想在新加坡居留和工作,
必须先申请长期探访签证,
并由丈夫每一两年续签一次。
若他不给续期,
女方不但会丧失留居有效文件,
还有可能失去婚生子女的监护权。
她们需要依靠丈夫,
才能留在新加坡,
但就有可能得忍受丈夫虐待、
漠视和婚外情的情况。
“这与爱情无关”,
新加坡婚姻介绍所的林马克说。
年11月,玉宣和孔托尼在新加坡的婚礼当日,玉宣说:“我很幸福”。但随后,她就询问翻译人员,自己的工作许可什么时候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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