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

马里亚纳玄燕鸥十四酩酊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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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介绍过,SAR看到的东西,需要验证以后才能作为解析的依据。小王准备去巴铁,我觉得也是一个机会,可以作为验证的地点。

于是就把想法跟海爷讲了,海爷也是比较支持,向上报告了一下,然后就在三号的线路上选择了几个有代表性的点。

当然,这个点也不好随便选择,巴铁之所以成为巴铁,也是因为咱们相互之间的彼此尊重。亲兄弟,也要守规矩,这是百年大计。

再说,只要精挑细选,几个点也足够了。于是通过有关部门跟巴铁做了通报,没多久,得到了对方的许可。

那时候我还没有调任广州办,所以跟小王也是费了周折才到了巴铁。好在我们在瓜达尔有工作经验,因此也算是轻车熟路。

第一个站点是小王工作的站点,做场站的升级准备,距离拉合尔比较近,我的基准目标也在附近,于是就先飞卡拉奇,然后转机去拉合尔。

提前给我的二徒弟乔杜里发了信息,但是由于他有公务在身,没办法安排见面。我们在卡拉奇没有停留,直接转机去了拉合尔。

按照经验,我们也是请巴铁安排了一个有在中国留学背景的军官做联络官,这样不仅可以提升来华留学人员的含金量,使得这些对中华文化有着特殊感情的外国友人得到更多的发展机会,并促进更多人来华留学,也可以顺便更加深入的了解当地文化。

这一次的联络官叫做贝图拉,年纪轻轻,皮肤有些黝黑,看起来显得很文静。我对巴铁的看法,是以乔杜里为标准的,个子高高的,鼻子翘翘的,身材壮壮的,头发卷卷的,胡须浓浓的。就算刮了胡子,也能清楚的在脸上看出树根的痕迹。

贝图拉跟乔杜里不一样的,不只是长相,还有专业。乔杜里是空军参谋,武官;而贝图拉是国防部的一名文职官员。他年轻时候在北京学习经济学,回国以后也是因为家庭原因参军。

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伙子普通话不是京味的,却是天津味儿的。一提到阿三,就抛出来一句“阿三算嘛玩意儿”,弄得小王跟我都是哭笑不得。

其实这些留学天朝的学子,摊上什么样的室友,就会成为什么样室友的跟班,好的东西学会了。同时,不好的东西也学会了,连骂人的方法都一样的。

我自己的要求,一个国家只收一个徒弟,有了乔杜里,巴铁包括阿三和孟加拉那一片,都不会再收了。

我倒是希望小王能收下他做徒弟,但是小王的精力放在了他刚刚出生的女儿身上。哎,只能忍着贝图拉的津普味儿了。

我的印象中,对拉合尔的印象是儿时听说过的拉合尔毛毯。拉合尔是巴铁的第二大城市,仅次于卡拉奇,是旁遮普省会,人口也是超过千万。

拉合尔位于印度河上游,建于公园一世纪,曾是伽色尼王朝以及莫卧儿王朝的都城,现在仍然保留有大量莫卧儿王朝时代的建筑,包括拉合尔古堡,包括巴铁最大的清真寺巴德夏希清真寺。

玄奘法师曾经在七世纪初到访拉合尔,并留下手书,珍藏在拉合尔博物馆。十六世纪至十九世纪统治印度次大陆的莫卧儿王朝,是由帖木儿后裔巴卑尔,自阿富汗南下入侵印度所建立,莫卧儿就是波斯语中“蒙古”一词的音译。

莫卧儿王朝的统治者,是察合台汗国贵族后裔,他们实质上属于已经波斯化的蒙古人,因此它的信仰是伊斯兰教,官方语言是波斯语。

莫卧儿王朝实际上是第一个一统印度全境的王朝,也是最后一个。拉合尔是莫卧儿王朝的首都,也是政治文化中心。英国殖民印度以后,通过东印度公司对印度实施殖民统治。

虽然后来爆发多次反抗英国殖民者的起义,但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莫卧儿王朝的实际控制范围逐渐减少。

到了年,东印度公司镇压了西帕依军团的起义以后,干脆废除了莫卧儿王朝的傀儡皇帝,并迁都加尔各答。在二十世纪初,又选择德里做为印度殖民地首府。

位于拉合尔老城的拉合尔堡,是伽色尼王朝时期所建的军事堡垒。到了莫卧儿王朝时期,在第三任皇帝阿克巴大帝的主持下,将拉合尔堡加固,增建各种花园水池,并将王宫迁至于此。

后来历经各代皇帝增建,拉合尔堡逐渐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年,第二次印巴战争期间,阿三在克什米尔制造边境冲突,被巴铁奋起反击,其后巴铁军队在克什米尔地区势如破竹,已经到达克什米尔首府斯利拉加附近。

但阿三从侧翼突击,意图直接包围拉合尔,围魏救赵不说,还打算威胁巴铁首都伊斯兰堡。

那个时候,阿三陆军三倍于巴铁,空军五倍于巴铁,形势几乎一边倒。当时巴铁总统阿尤布向咱们求援,总理让巴铁的大使去包头我们集团看59式。

中苏交恶以后,用于坦克制造的装甲钢断货。我们集团的先辈们正是依靠顽强的自力更生和艰苦奋斗精神,经过三年左右的时间才摸索出来装甲钢的生产工艺。

巴铁去厂的时候,59式还没有多少库存。但是一代领导人脑子里反抗侵略反抗压迫的信念早已经深入骨髓,对于阿三的地区扩张主义早已厌烦,因此将库存的大部分59都给了巴铁。

这些装备,在第二次和第三次印巴战争中,成为巴铁的主力。

若是说没有59式,巴铁就撑不到现在,这话有些过。但是巴铁对于59式的钟爱,以及对于中国人民雪中送炭的感情,却从此扎根在巴铁人民的脑海。

后来在第三次印巴战争中,印度无耻的入侵东巴,并最终导致东巴独立,成为孟加拉国。

当时的一代领导人曾经有决心直接出兵,但是考虑到文革时期国力纤弱,因此选择通过外交手段,在锡金段震慑了阿三一下。

这要是换成是早几年,咱们能够当机立断,估计时至今日,锡金省代表团和不丹省代表团早就进京参加两会了。

对付阿三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却喜欢蹬鼻子上脸的主儿,不让他痛一下,它永远都不会记住教训的。

阿三扩张的野心,来源于两点:一是它自认为继承了英国主子,也就是东印度公司在印度次大陆的全部权益,东印度公司扩张到哪里,阿三就认为它的边界应该划到哪里。

其中,就包括了年英国希望透过诱使西藏代表独立而签订的《西姆拉条约》,也就是臭名昭著的麦克马洪线。

第二点,来自于阿三的盲目自信。

二战期间,英军在欧洲、北非战场同纳粹拼刺刀,仅仅依靠英国人自己那点儿可怜的人口基数,是无法完成这样的部署。

因此,英军部队中包含了大量的殖民地军队,全盛时期甚至达到英军总数的50%。这其中,就有来自印度的整编作战部队。

二战结束之后,在印度独立过程中,大部分的阿三回到印度,这其中甚至包括了大量在印度殖民地土生土长的英国人,使得阿三军队的实力不可小觑。

年的果阿战争,阿三仅用26小时时间就干掉了葡萄牙殖民部队,占领了果阿地区。

于是阿三信心爆棚,在吞并锡金之后,于年不自量力的挑起中印边境冲突,并最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给自己造成巨大的阴影,影响直到现在都非常深远。

藏南地区位于喜马拉雅山脉南麓,与印度次大陆连为一体。咱们的给养,要翻越整个青藏高原,才能到达藏南。所以即使有想法去占领,其代价也是惊人的。

当然也有其他的解决办法,那就是缅北的瑙蒙,这里靠近藏南的瓦弄,现在是克钦邦的地盘。如果挑起争端,然后像克里米亚一样收回来,那么去藏南就可以绕道云南,补给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看看,我又胡说了些什么……

巴铁在咱们困难的时候,给予咱们道义上的支持,咱们也在巴铁困难的时候,给了最直接的支援。

反过来,咱们需要的时候,巴铁也是倾囊相助。因此,巴铁对咱们的感情,是实打实的感情,也是两国准同盟关系的基础。

洞朗危机,其实给咱们一个借口,但是确实还没有准备好。咱们不方便的时候,巴铁就直接招呼,西线给了阿三几巴掌。

当然这事儿也不必太着急,再有三五年,那边肯定有好戏。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阿三向藏南移居的30万人怎么处理。

有点儿扯远了,巴铁拿到59以后,按照自己的实际需求,提出了一些改造要求,于是集团那边派出专家赴巴,全面转移技术。

后来巴铁自己的阿兹拉主战坦克,就是在59的基础上改进而来。在拉合尔博物馆,还保留着当年战争的纪念,以及战斗英雄的介绍。

照理说,巴铁南方较热,北方比较凉快,但是据观察,两边黑白肤色比例差不多。

像南方的我徒弟乔杜里,就是稍微白净一点儿的,而北方的贝图拉,则算是比较黝黑。贝图拉的家乡在靠近克什米尔的卡里杨。

咱们前两篇文章介绍过,巴铁比较注重家族传统,贝图拉介绍说,他的家族是卡里杨的名门望族,每一辈都会派最优秀的家族成员参军,保家卫国。

贝图拉的叔爷,就是拉合尔保卫战中英勇牺牲的巴铁英雄狙击手萨尔福拉孜,他是巴铁的骄傲,更是贝图拉家族的骄傲。

他那一辈,也就是贝图拉的爷爷辈,家族同辈只剩下两个男丁,其他全部战死沙场。贝图拉这一辈,除了他,还有他的两个堂弟,都在军中服役。贝图拉虽然算是文官,却有一番战死沙场而后快的决心。

小王没赶上塔尔沙漠调戏阿三,因此总是希望有机会可以补上。他就一直跟贝图拉唠叨,说是他出技术和装备,让贝图拉找机会,俩人干一票大的。

但是就算巴铁和阿三有冲突,也不能随便挑事儿,更不能牵扯到咱们。

我劝了小王几次,小王还是停不下来他的想法,后来晚上我们找了家中餐馆,灌了他两瓶穆里啤酒,才消停下来。

巴铁的场站在拉合尔北郊,出去拉合尔堡不远。这里有一条河,叫做拉维河,河里产一种鱼,烤着吃很鲜美。

场站就在沙赫德拉森林里面,这里的地势地形都很有特色。我是看见场站就兴奋,总想动点儿什么,否则就好像没完成任务一样。

可是这次的任务是小王的,看着他笨手笨脚的上蹿下跳,真想把他拽下来,自己撸起袖子加油干。

想归想,我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去忙,于是就让贝图拉安排了一部车,开去旁边几个点儿。

测绘这种事情,必须提前知会,得到对方的许可才行。否则,就是盗窃,就容易让人家心生不满。

沟通的事情,在我们到来之前,上峰就已经搞定了,去的哪几个点,计划都做什么,已经跟巴铁做了通报。

我这儿倒是比较自由,唯一的遗憾,是贝图拉找的是一辆刷了白色的日产车。

东北人就是有这个骨气,我出去,只要能不用日货的,我绝对不用;只要能找到国货的,我费多大力气都要用国货。

但是那天确实很巧,实在找不到国货,几台车又都是小日本的牌子,于是就少有的开了日产车出去。

我的工作并不复杂,按照要求,一个点一个点的跑就行,只是花在路上的时间比干活儿的时间还久。我回来的时候,小王正在测试。

小王的英语水平还不错,所以跟巴铁也能谈几句。要强调一下,巴铁虽然很多人可以讲英文,但是他们的英文跟阿三英文差不多,没有爆破音没有卷舌音,英文再好,也要适应一下。

他们听我们讲话,估计也一样,而且两边人文多少有些不同,沟通的时候总还是需要适应期的。

我回来的时候,小王正跟几位巴铁场站的技术人员讲述几年前在卡拉奇听到的笑话。

其实小王的英文还算比较标准,但是巴铁的几个人似乎脑洞太小,小王讲完了,自己都笑了,那几位应该是还没听懂。

但是毕竟受过教育,几个眼神一交流,大家马上配合着小王,哈哈大笑起来。这尴尬的场面,倒是把我逗笑了。

沙赫德拉场站除了咱们的预警系统,还有一套美帝的家伙。巴铁很铁,没有藏着掖着。

实地对比一下,产品的工业水平在咱们技术人员眼里显得更为清晰。三人行必有我师,多用积极的眼光看别人的长处,然后为我所用,这样才能不断的进步。

美帝装备的说明书,有两大本,图纸也很齐整。这些细致工作,有时候是咱们本身不屑于去做的。但是到了用户手里,那就不一样了。

技术人员,多少会有一点儿自己的风格,所以有时候别人干的活儿,自己看着就不顺眼,再改。到最后,原始设计是怎么回事,恐怕就没人搞得清楚。

更有甚者,有技术人员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故意把线走乱,让其他人看不懂。这样一出现问题,他就可以刷存在感。

后来我在南非世界杯之后,重点推出了标准化作业的流程,要求大家都按照一个标准方式进行作业。

这样,即使后面换了一位过来做技术服务,也不会再有看不懂的地方。这个想法,就来源于这一次。

好在这一次不是做产品的维保,是升级,而且是免费的。所以沙赫德拉场站上上下下都比较配合,小王做了升级,但是并没有完成使用手册。放在其他地方也就算了,这旁边就是美帝的装备。

就琢磨着不能丢份儿,于是跟小王商量,现场实地编订一个出来。好在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带了笔记本工程机,于是下午开始,我们两个熬了一个通宵,终于把手册做出来了。

小王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光是对巴铁的场站,对国内的场站也应该采用同样的方法。有了这个标准版,其他的升级改造也就容易很多。

线路板上去,做了几次校验,把信号线连接到数据终端,场站大家都很满意。小王这一套线路板,体积比之前的轻巧了很多,数据通量却是之前的十倍以上,也具备初步智能功能。

由于对寿命周期有不确定性,小王留了一套备用板。

我们又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一方面测试一下新装备的使用情况,也培训一下场站的使用人员;另一方面,也是抓紧时间把使用手册的中英文版本再完善一遍。

然后把电子版交给场站领导,约好大概半年时间,每个月进行反馈。

以前,乔杜里曾经介绍过,从法律上面来讲,巴铁的男人是可以娶两位太太的,只是娶第二位的时候,必须要征得第一位太太的同意。

而且两位太太不是一妻一妾,是货真价实的两位太太,她们有着完全相等的权利,包括继承权。

还说大部分巴铁的有地位的家族,通常都是一位太太。像他那样娶了第二个的,其实并不多。

贝图拉也是出身名门望族,他当时就是一位太太。调试正常的时候,也请我们去他家里吃饭。

她太太来自隔壁的城镇,也是名门之后,曾经留学英国,平时不工作,只是跟几位姐妹搞一些文化展览方面的事情,还帮助一个学校,教女孩子们学习画画。

贝图拉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他很溺爱那个小女儿。他的儿子已经八九岁了,很喜欢打板球。我们去过他家几次,他儿子都是出去跟其他小朋友们打板球,一次也没有见到。

贝图拉的堂弟有一个农场,养了很多羊。那边的羊肉很鲜美,绝对没有注水一说。而且肥瘦相间,最适合烤着吃。

小王就惦记去吃点儿烤羊肉串,并以此为名,总是要去贝图拉家拜访。

贝图拉也算实在,小王一过去,他就让他堂弟送只羊过来。我倒是不太想去,因为贝图拉的家在镇子边上,那地方不好买啤酒。

就算买了,也不好在人家家里喝。没有啤酒,我吃不了多少肉。

小王倒是有办法,他每次只吃了个七分饱,然后打包一份烤羊腿,回去驻地弄点儿穆里,把酒问青天。

巴铁的基础设施不太发达,在拉合尔附近地区,城乡建设水平大概也就是国内五线城市,或者说是我们县城附近的水平。

马路上,搞建筑的用牛车驴子自行车运砖的比比皆是。马路也不是太平整,回去的时候如果坐摩的,有时候可能会把胃颠出来。

我们就经常步行回去,也顺便消化一下肚中的油水。

正准备收拾行李跟小王去下一个场站,工厂那边发来消息,上面调令,点名调我外派,要求我立即回去。工厂会另外派一位叫小吴的技术员过来,接替我的工作。

小王跟小吴认识,他马上联系了小吴,让小吴过来的时候,在机场免税店帮他带点儿酒。

小吴也是一个实在人,到免税店一看,那里的洋酒是又多又便宜,于是就给小王带了两瓶洋酒。

小王看到洋酒的时候,眼睛都绿了,当天就约了贝图拉,要去吃烤羊肉。我们出去做技联的,有口饭吃不用饿肚子就不错了,通常要么吃军营,要么吃饭店,轻易不会跑到人家家里面去吃饭的。

想想人家贝图拉又不是你亲戚,巴铁也不富裕,凭什么几天一只羊这么供着你呀。

就把这话跟小王说了,小王也是觉得不妥,但是那两瓶酒的诱惑力太大,于是就答应,喝完了就不去了。

小吴过来的第二天下午,小王拉着小吴去了贝图拉那边。由于要喝酒,加上小王想跟小吴显摆一下他所认为的正宗的羊肉串和羊排的烤法,两人就跟着贝图拉去了他堂弟的农场,露天烧烤。

我这边因为马上要回国,需要收拾行李,还要帮小王处理一些后续的技术资料,就没有跟他们去。

巴基斯坦这边的天气,是白天有太阳的时候非常炎热,晚上没了太阳则比较凉爽。由于基础设施的问题,也由于人文传统,拉合尔当地夜生活不是太丰富,晚上八点多大街上就没有什么人了。

可是等到晚上十点,仍然不见他们两个回来。这下子,我是真有点儿着急了。

就打电话给贝图拉,贝图拉也是有些懵。据他说,天色刚晚,几个人就散了,小王特意让贝图拉堂弟给带了两个烤羊腿,然后就拉着小吴往回走了。

我就问贝图拉,小王喝了多少,贝图拉说,吃饭前贝图拉堂弟家里的人都去做祷告,小王和小吴两个人倒是比较礼貌,没在人家里喝酒。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被绑架了?拉合尔附近其实也不是很太平,老美借口阿富汗包庇本拉登,一举推翻了阿富汗塔利班政权,扶植了中情局的亲信卡尔扎伊上台。

卡尔扎伊虽然在宗教方面没有那么极端,但是在鸦片种植和走私方面,恐怖程度绝对不输那些所谓的恐怖分子。而且背后得到了中情局的直接支持,还曾经动用了大力神运输机。

当年在南疆地区,曾经绝迹多年的白粉生意一夜之间突然暴增,几宗案子的涉毒量瞬间让咱们缉毒战线的指战员们目瞪口呆,其实都是这个原因。

后来,咱们透过巴铁来影响阿富汗境内的有关地方势力,在瓦罕走廊严格控制,加上巴铁对自己境内普什图人加强管控,才遏制了白粉向天朝方向的扩张,没有引起第三次鸦片战争。

但是,看看近些年上合组织将贩毒运毒做为除了恐怖主义以外的第二重点打击对象,就知道当地的局势有多严峻。

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北部地区,向来民风彪悍,且忠贞不二。自大唐建立波斯都护府以来,唐、宋、明时期,都有普什图勇士做为宫廷的近卫,称为哈塔克。

举个例子,著名的万历首辅张居正就曾重用哈塔克,也就是普什图勇士,来辅佐蓟州总兵戚继光,提升单兵作战水平,以拒倭寇。

张居正身后被弹,其长子自缢,次子张嗣修发配戍边,去的就是新疆的石河子,当时身边“家人尽散”,最后依然选择留在他身边的也只是一对哈塔克。

清朝时期,由于曾经的波斯都护府的原因,普什图人不愿降清,在中亚地区独自扛着“反清复明”的大旗,由阿富汗王国事实管控。

朝廷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可是纵横大江南北的满洲铁骑到了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大山里面,却完全失灵,三次远征三次全部失联,浩浩荡荡的大军和粮草每次都是有去无回。

时任西北总兵的明末降将李帅泰背锅,被多尔衮革职,而远征普什图尼的计划也就此搁浅。

近代,普什图勇士曾经与英军在普什图尼斯坦的大山中周旋,是英军难以染指的全球三个红色地带之一。

直至年,东印度公司在其所占据的一半普什图尼斯坦地区划了杜兰德线,归并到了印度殖民地,后来又被巴铁继承。

再后来,苏联入侵阿富汗,也是打到普什图尼斯坦碰了钉子,深陷泥沼并最终失败。

现在老美的入侵阿富汗行动,采用的“炸弹之母”,就是希望肃清普什图尼大山里面,普什图人暗藏的据点。但是据说,效用十分有限。

世世代代在那片被称为“帝国坟场”的区域中生活普什图人,也成为了当今世界上少有的跟两个超级大国都动过手,而且没输过的民族。

贝图拉已经跟他们家族的人都打了招呼,他们组织了几个队伍,从贝图拉堂弟的农场到我们住处沙赫德拉军营附近,打着火把分成几条路去找。

也通知了军营,大家一块儿努力。因为情况还不清楚,也许他们睡在其他的地方,也许他们有什么安排,也没还没到12小时,所以也就先没向上报告。

整晚夜不能寐,想着小王和小吴可能的去处,要么是被恐怖分子绑架,要么被老美的细作盯梢,这个可能性也都不能排除。

虽然随着所谓反恐战争的进展,巴铁对老美的不信任感与日俱增,但是毕竟老美在巴铁地盘深耕多年,而且敢于花钱。

为了钱,当地居民干出什么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哎,只是小王和小吴还真没达到对北约的威胁呀,年纪轻轻的,这让我回去怎么面对小王家里的孤儿寡母呀。

想起来心思就更烦,准备天亮以后就跟组织汇报一下,可能还要先改签回国的机票呢。

辗转反侧,一直到天色已渐白,还是难以入睡,这时候贝图拉的电话打过来,说是人找到了。

听了以后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问,人怎么样,在哪儿找到的?

贝图拉说,应该问题不大,现在在当地居民家里,让我在驻地等着他,他开车过来接我。

仍然放心不下,一点儿小伤,这个“点儿”有多大,贝图拉没讲清楚。估计也讲不清楚。

外语里面最难的,医学术语算是其中一个。明知道电话里面讲不清楚,也只能干熬着,盼着时间快点儿过去。

一个小时以后,在当地一个叫做贾斯帕特的小村子里面,终于见到了还睡在驴车上面的小王和小吴。

看见他们的第一眼,自己心里那叫一个放松:小王的裤子不见了,衣服也划了些口子,腿上还有些擦伤。小吴倒是还好,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只是衣服脏一些。

太阳已经老高了,两个人还在驴车上面睡着,想起来自己一宿没怎么睡,今天还要赶飞机,于是伸出脚把这两个家伙踢醒了。

洋酒这东西我不喜欢,试过几口,喝起来感觉味道不怎么样,而且据说很容易上头。小王就是说,他俩是彻底喝断片了。根据后来汇总出来的信息,大概还原了当时的状况。

当天下午在人家吃了烤羊肉,很快就散了。小王又和往常一样,带了一个烤羊腿和几只烤羊蹄,还有几个烤馕,拉着小吴就往回走。

巴铁的基础设施不太健全,乡间的路都是土路,也没有路灯。好在天还没黑,小王和小吴可能是留着肚子准备喝洋酒的,所以走着走着就有些累了。

当时这俩人就在沙赫德拉老桥附近的路边,靠近一个王陵景点附近,那里有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大草坪,草坪的几个角上还有亭子。

也是贝图拉堂弟家的羊肉烤得太香了,天色转晚,温度也适宜,两个人就找了个亭子直接野餐了。

洋酒这东西,喝的时候不一定有感觉,但是后劲儿特别大。再加上晚风一吹,俩人直接断片了。

喝多了就想找地方上厕所,于是这两个家伙就跑到拉维河的河堤上解决问题。但是那一段河堤是天然的,没有修建过的,有些高,下面是一堆一堆的大石头。

两个人又喝多了,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河堤上滑下去了,趴在了河岸边的石头上面。

小王的裤子怎么丢的,他自己也不知道,钱包证件啥的都在裤兜里面。小吴倒是还比较完整,没丢东西。

两个人摔下去以后要么就是晕了,要么就是睡着了。早上天没亮,有当地居民去河边打水,才发现他们两个。

当地居民忌酒,但是毕竟人命关天,况且看着还是咱们中原人士,于是就叫来一些人,费了点儿力气,把俩醉鬼抬到了驴车上面。

按照当地习惯,每天早上天还没亮,他们就要做祷告。在集体做祷告的时候,河边发现了两个中国人的事情就传开了,于是贝图拉的亲戚就得到了消息。

贝图拉的堂弟先赶到了村子,查看了一下小王和小吴的情况,那个时候怕这两个人着凉,所以村民在他们身上盖了一层草。所以贝图拉堂弟只是看到他们有皮外伤,却不了解实际情况。

把小王和小吴一顿臭骂,也没时间废话,我还要去赶飞机。但是小王的钱包不见了,于是又把身上剩下的一点点现金,留了一半给他们俩,就匆匆的走了。后来小王回来以后,才知道更加完整的一段。

他们俩那天带了一瓶洋酒过去,但是这东西在人家那边是禁忌,在堂弟家里确实没法喝,就准备打包一些回去驻地再喝。

走到半路,一个是太烫了不好拿,一个也是那个羊肉烤的太香,而当时太阳才快落山,天还是亮的。

于是两个人就在王陵对面的大草坪旁边找了个亭子坐下来,准备喝点儿酒再往回走。

谁知道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怎么样,两个人完全不知道了。小王的裤子不见了,钱包还在裤子口袋里面。

证件都在钱包里,丢了证件可是大事。就把这个事情跟贝图拉说了,贝图拉赶紧联系人,去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一点儿一点儿的找。还别说,后来真的就在王陵管理处找到了。

可能是他们两个坐在亭子里面喝酒的时候,钱包就掉了出来。第二天被人捡到,送到了管理处。

管理处一看是中国人的证件,就原封不动的收拾好,准备过几天送去伊斯兰堡的大使馆。

裤子也在河边找到了,却已经被石头和树枝划了好多口子,没法再穿了。

小王跟我说,钱包里的证件和卡,以及人民币、美金和卢比,一分钱都没少。小王觉得巴铁虽然物质生活简单,但是非常淳朴,他很感激。

尽管这个插曲没有怎么耽误正事儿,所以官方没有上报,但是车间还是了解了整个过程,扣了小王三个月的奖金,以儆效尤。

小王有些郁闷,后来跟我说,其实这个处分不舒服,但是他很理解,也认了。小王的返程,从卡拉奇回到国内要20多个小时,因为要在曼谷中转。

借道曼谷不是为了去玩儿,而是因为途径曼谷的机票折扣高,可以省不少钱。

在巴铁这边,小王觉得当地算是路不拾遗,让他比较舒服。但是在曼谷中转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小王无法释怀的事。

中间在曼谷转机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免税店区域,小王就想着给他太太和孩子买点儿东西。搞定了礼物以后,也快要登机了,小王就坐在了候机口。

这时候,一位大妈走过来跟小王搭话,讲的还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大妈一开始嘘寒问暖的搭话,后来就讲她自己在曼谷做生意,被当地人骗了,身无分文。

大妈还说,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机票都是朋友们凑钱给买的,小王听着也算是可怜。

大妈一水儿的普通话,还向小王展示了她的护照。而且当时是在国际候机区,大体应该也是离开泰国方向的。

小王想着,自己同胞在外都不容易,于是就掏出钱包给了大妈两百,就这点儿钱,也足够让大妈买点儿东西吃。

但是大妈觉得不够,说是回去国内坐车还要用钱。

只是小王刚刚去过免税店,自己身上也没有多少现金,就把剩下的只留了一百块应急,剩下的钱都给了大妈。

大妈很高兴,让小王留下地址,说是以后会还给他。小王本不想留,但是大妈一直在啰嗦,那边又广播准备登机。

于是琢磨,不能留工厂的地址,就留下了三产那边在省城办事处的地址,留了一位熟人的名字。

我们这行,工资不高,消费却不低。所以,一个一个的过得都很仔细。小王不知道跺了几脚,也不知道咬碎了多少牙,把人民币、美金、卢比加一起总共大概相当于块左右人民币的现金,都给了大妈。

可是刚给出去他就后悔了,抬头再一找,大妈已经没影了。小王知道,自己可能上当了。

可是小王确实心有不甘,素不相识的衣衫褴褛的巴铁,对中国人尚可以做到拾金不昧,怎么回头就这么给自己国人骗了呢。小王怎么想怎么别扭。

回到家里,跟家人说,家人根本都不相信: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把那么多钱就给了陌生人?

小王跟他媳妇解释,说是在巴铁待得自己都单纯了,所以才上当,可是他媳妇就是不信。

也是,小王在免税店花的钱,加在一起还不到呢,铁公鸡怎么突然就对陌生人大方起来了呢?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小王一直没有放弃希望,不断的跟省城办事处的人打听,却一直没有他想要的消息。最终,小王只能认栽了。经过这一次,小王算是戒了酒瘾,不会说每顿饭都离不开酒瓶子了。

后来去我宿舍,好说歹说,也只是一听啤酒,多一口都不喝。几个月后,又拉着我跟他去了趟九华山,上去许愿,说是不知道得罪谁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上山就累了够呛,上去了还磕了不知道多少个头,捐了不知道多少个门槛,要给自己洗白,也不知道他那个德行,各路神仙还愿不愿意搭救他。

我就劝他,有这个时间有这个钱,还不如跟我去贵州,看看梅姐我们捐助的学校,帮助一下有需要的孩子们,还来得实在一些。

行善,不是“作”出来的,是日积月累做出来的。

永不消逝的电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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