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夏之交,我们的一位技术人员在几内亚的卡洛姆发了热带病,需要紧急治疗。也是恰好我离着最近,就赶过去支援。
因为吉布提基地的事情,老美调了一颗曲棍球,跑到东岸那边扫来扫去。当时,咱们的十星也还在上面服役。
十星跟曲棍球都一样,属于极轨卫星,在靠地面近的轨道上才能读清楚数据。
老美在中东部署了至少三颗曲棍球,估计那边沙漠里的骆驼拉了多少粪蛋,它都能数的出来。
而十星算是五型里面寿命最长的一颗,也是五型的最后一颗。当时二部的领导盘算着,想测试一下十星的极限,为后继的星载SAR提供技术要求的依据。
我这边搞定了手头卡洛姆和洛斯群岛的事情以后,领导就想着曲棍球差不多也可以扫到那边,十星再入区域的远端也在那边,于是就让我做一个验证。
技术人员都有强迫症,越是闲的时候病征越是明显。我按照十星的再入高度,扫描幅宽,加上角度和分辨率要求,做了三角测算,大概估算出所需要的字体大小范围。
恰好鲁姆岛那边的工程尾巴留了一些彩钢瓦,就去找了一把铁皮剪,在一片开阔的海滩,用蓝色的彩钢瓦剪成的竖条,在地上拼了几个大小不等的字:“Imiss海爷”。
然后累了,就躺在沙滩上,想着洛斯群岛就像人张开的双手,而鲁姆岛就如同捧起的珍珠。珍珠上面镶嵌的这一行字,相信海爷一定可以看得到。
还没到傍晚,二部那位领导就亲自打来电话跟我说,连最小的字也看得清楚。
然后,一个大老爷们儿,突然在电话里面就泣不成声,说海爷一辈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他也十分想念海爷……
桃子没有选择留在工厂,是因为他不想借着海爷的福荫。其实,海爷把原则看得比命还重要,他不会帮桃子什么,反而可能限制了桃子的发挥。这方面,我倒是支持桃子。
桃子在省城混得不错,很多人都说,他30岁之前就把一辈子都置办好了。桃子这种财务专业科班出来的,对自己有多少钱并不是太在意,那只是个数字。尤其是他这个年纪的,认为跟着感觉走比单纯赚钱更重要。
于是后来,桃子又把桃园山庄重新做了起来,专门经营西北的一些土特产批发,大枣枸杞什么什么的,生意不算太大,却不费什么精力,也是给静子日常活动活动筋骨。他自己还有几间公司的股份,算是衣食无忧。
桃子和静子一起也是恩爱有加,其乐融融。桃子自己还参加了一个支教志愿者,也经常去贵州梅姐和我们捐助的学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过被人误解的经历,就更加懂得如何尊重别人,尤其是尊重那些有需要帮助的人。
海爷总是担心,没有固定工作和国企的支持,桃子的条件可能会很艰难。在技术方面锐意创新的海爷,在对待桃子的问题上面却显得比较保守。
即便如此,海爷到最后都还是没开口,没给组织“添麻烦”,更没有违背他老人家的原则。
其实这心态也不是海爷的问题,谁家的父母又不是这样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海爷在的时候,我尊师命,每年春节都去海爷家里过。海爷不在了,我春节回厂的途中,也一定会去桃子那里,反正他房子大,够住。
静子比较喜欢跟我太太聊家常,桃子也喜欢跟我聊,尤其是我跟小王搞怪的历史,他特感兴趣。
但是他有点儿躲着梅姐,总想凡事自己做主,只是梅姐不是想躲就能躲得开的。
也是网络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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